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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一直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

用林烟的话来说,就是他糟糕的内在完全对不起那漂亮的皮囊。

身为海中最，李鱼是鱼吧？

李鱼居然奇迹般的明白了林烟心中所想，眨眨眼笑了：“我是虎鲸，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林烟：“！！！！”

孽缘，当真是孽缘，林烟想，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陪着林照鹤他们去了融合区的下界，喝下了魔药。现在虽然变回来了，可后遗症依旧如影随形，李先生这边还没解决掉呢，罗扇雨那边又出了情况，眼看着马上过年了，大家的生活都是越过越好，就他恨不得哪天能猝死在梦里别再睁开眼就是这两张讨人嫌的脸。

“出去出去！”林烟直接赶人，“别逼我动手啊！”

知道林烟认真了，李先生走的委委屈屈。

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时，还真是让林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几分罪恶感。他很快清醒过来，警告自己不要被美色所惑，觉得李先生可怜肯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

李先生可怜兮兮的表情只坚持到了上电梯，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一层，电梯门一开，是张从未见过的脸。

明明如此的陌生，李先生硬是在这人的身上，嗅出了他不喜欢的味道。

人类辨识彼此，是依靠面容，但动物并非如此。再加上罗扇雨没有刻意隐藏，几乎是照面的功夫，李先生就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罗扇雨，你来这儿干嘛？”李先生眯了眯眼睛，神情不善。

罗扇雨此时变化的模样瘦瘦小小，一张纤细孱弱的脸庞配上苍白的面容硬是让人看出几分楚楚可怜来，他干咳一声，颇有种弱柳扶风之态，柔柔道：“我来见我的林哥哥。”

虽然知道他的目的是恶心自己，但不得不说，李先生的确是被恶心到了。

前天他刚和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不堪一击的男人交过手，两人都没有讨到好处，李先生掉了一颗牙，罗扇雨眼眶挨了一拳，李先生本来还觉得自己赚了，他的牙过段时间就能重新长出来，可罗扇雨可得，“你呢？”

罗扇雨说：“比你晚点。”他说，“你来的时候那个林烟已经发疯了？”

“嗯。”林烟应声。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罗扇雨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林烟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他，可是他依旧无法理解，什么样的事会把林烟这样的老好人变成那样。

“不知道。”林烟平静道，“但应该是很可怕的事。”

罗扇雨又喝了一口茶：“朋友们都过来了？也知道这件事吗？”

“七七八八吧。”林烟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林烟有两个，原著里的其他角色却独一无二，罗扇雨想，真是怪事。

“那他没有联系那些朋友？”罗扇雨问。

林烟叹气，他看向罗扇雨：“你知道的，如果我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想要联系谁，你肯定是第一个。”

罗扇雨是他最好的兄弟，是可以互相将性命交到对方手上的存在，要是想要联系，毫无疑问罗扇雨就是第一个。

只是林烟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内心有愧。那个同根同源的林烟，做出了如此过激的事，林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旧友们交代，他强烈的道德心一直谴责着他，让他无法面对旧友，即便不是他自己做的事，却还是觉得自己对此应该负责。

这种感情让林烟在自己的脸颊上狠狠的留下了疤痕，他的体质特殊，想要留下这条疤痕并非易事，但他心甘情愿。

罗扇雨说：“他没有联系我，难不成是不好意思了？”

林烟苦笑：“大约是的吧。”

“也是。”罗扇雨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之前还正义凛然的劝我不要做坏事，结果自己先去了！可真不是好东西啊！”

林烟：“……”他怎么觉得罗扇雨这句不是好东西不是在骂那个林烟做坏事，而是在骂做坏事没带上好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