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问天记

第一百二十六.笑傲只为此生有.丹心偏在昆仑巅(第3/7页)

派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便是在他一怔之间那信鸽已飞离他头顶上空,向着摄政王府而去——那么不问可知它是去向傅传书报讯的了。

袁承天再要撮口为哨呼唤它下来已是不能。他心下不免踌躇,心想自己要不要潜入摄政王府以探究竟?可是又一想多此一举,自己莫如先行赶回昆仑派,以解燃眉之际,否则迟则生变,只怕来不及了。

虽然是九月天时十月未到,但在北疆伊犁已是风雪满天,虽然其酷寒不能与极北极寒之地宁古塔之相提并论,然而已是北风吹人寒彻骨,南人多是受不了,而北人却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寒彻骨,这皆是环境所致。昆仑派弟子人人习得武功,便是大冬天,雪花如席的季节也不畏寒,只因体内有内功加持,是常人所不及的,所以往往到了冬日伊犁城中的居民人人皮裘裹身,而昆仑派弟子却是单衣行装,来城中采买货物,当然当地人也不以怪,知道他们都是昆仑派弟子,所以敬仰,因为每有瘟疫疾病流行他们总是施舍丹药,从来分文不取,当真是悬壶济世,济世为怀的心思,所以人人都敬佩昆仑派的威名。然而世事多变,自赵相承去后,便日趋式微,人人涣散,不似从前古道热道,而且自傅传书接任掌门以来,投身朝廷,便不似先前督促本派师兄妹和门人勤习武功,人人都虚以委蛇,应付差事,再无人关心昆仑派的前途了,这也是傅传书力不所及,非其所能,心术不正所至,虽然仍有师兄弟要光大本派,奈何投身清廷这污点除之不去,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了。

伊犁将军苏宁杰坐镇南疆北疆,全疆皆在其节制之下,可说威权极大,可是他虽是如此,也有苦衷,因为他膝下只有一子——便苏和泰,本来他寄于后望,不料竟身死他山——当时之事是傅传书杀死苏和泰,本意嫁祸于师弟袁承天。当时袁承天要埋葬于他,免得荒尸,然而当时情格事急,赵碧儿催他逃离石牢,便顾不得埋葬,两个人匆匆逃离昆仑派——那时也是情势所迫不得不然,其实袁承天本意要埋葬于他——虽然苏和泰虽不得好人,而且几次三番要杀他,心存歹念,可是人已死去,万事皆休,又何必计较,只是赵碧儿眼见危机旋踵而至,两个人只有相扶相倚,一路逃亡大雪山。只是事去多时众人都忘却了,可是那伊犁将军苏宁杰不见自己孩儿回转将军,不免心下担忧,四下找寻不见踪迹,亦无消息,这些匆匆事去半年,忽然有日有人砍柴老人在昆仑山趾捡到一块白玉,只是他不知道这白玉乃是腰牌,上面写有“苏和泰”三个字,乃是苏和泰玉带所佩有,虽然当然他身死那昆仑派石牢,但是世间之事偏偏巧之有巧,偏偏有只耗子咬着这玉牌从那石室窜出,不意冲下悬崖,一路翻滚到了山趾便既摔死,风吹日晒成了干尸被风一吹如残枝败叶四处飘散,唯独留下那玉牌静静躺在山石间,又被砍柴的樵夫所捡拾,因为生活拮据所以便拿着玉牌去本城典当行当几两银子,可是典当行掌柜可识得,见是本城将军府所发布告悬赏的玉牌,便去将军府告发,接下来自然查到昆仑派。苏宁杰知道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也不可以上昆仑派拿人,所以便找借口以军事防务协同作战为借口,率红智上人还有将军府侍卫上山查看守山防务,实则寻找苏和泰的遗骸。不出半个时辰便寻到那石室,当打开石门一刻,只见苏和泰已成骷髅,那惨状苏宁杰悲从中来,几乎晕蹶过去,还好有红智上人在侧,出手掐他人中,让他险些背过气的气息又转过来,苏宁杰知道此时发难实为不智,只有缓而图之。他悄悄命人将苏和泰遗骸装入麻袋,运到将军府。红智上人也是伤悲不已,他将这遗骸上下打量,忽地发现其背后骨头之间挟有一物——是一匕首——短而锋利;他随手拔下,只见手柄处有字“傅”,他心下明白;杀害苏和泰者非傅传书而何?因为在昆仑派中似乎也没有旁人有这胆子,至于袁承天似乎不能,因为他不是卑鄙无耻之人,所以只有傅传书,只是现在他不在昆仑派,只身在京都,那么现在只有将昆仑派门徒拿下,迫他回转昆仑派,到那时拿将下来,将其一网打尽,不留后患——因为苏宁杰亦知道这傅传书非是久居人下之人,而是野心勃勃,似乎志在天下,所以只有斩草除根,否则将来春风吹又生,留下莫大隐患,到那时他一旦坐大便不容易下手,目下正得其便,师出有名,何乐不为?

又过时日,正值苏宁杰以官兵武场较武为由,请柬昆仑派赵碧儿、三师兄张松山、四师兄孟药房、五师兄赵同心,因为少了二师兄关俊杰——当初关俊杰在九天玄女宫背后出剑杀了二师兄关俊杰,只为防他囗实不严走漏自己里外勾结,反叛师门的罪行诏告天下,所以铤而走险,狠下杀手杀了师弟,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想起昔日的同门兄弟竟被自己一剑穿心而亡,虽然去了隐患,然而心中终究郁郁难安;他又将关俊杰尸身抛下万丈悬崖,落入谷底,为野兽分食,不留痕迹,自以为此事自己做的鬼神不知,岂知他拔剑杀师兄的事被匿身在神像之后的赵碧儿和袁承天一一看在眼中,虽当时不齿师兄如此行为,可是当事之时又不能完全发作,否则便祸及己身,不可逃脱,只有隐忍,心中暗暗发誓将来要揭发此,因为世间还要天道好还,否则岂不禽兽人吃人,以至无法想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