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

第57章(第2/3页)

开口了,“我送你出门。”

等看着钟宴坐的车开出去之后,谢深才回到车库去重新开了一辆车出去。

但是谢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打扮鬼鬼祟祟的人看着他上车之后,也将车开了出去。

钟宴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地把夜莺放到了笼子里,密室的门应声而开,长长的甬道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甬道和他上次看见的不一样。

长甬道两边摆满了白色的蜡烛,烛光因为门骤然打开开始跃动着,火舌倾斜四处摆动。

钟宴随着蜡烛走了进去,到了最开阔的地方,钟宴看见了男人正双手背着站立着,钟宴母亲穿着婚纱对着画外的人伸出手的相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的周围是一束又一束放在桶里的红玫瑰,红玫瑰的红色鲜艳而妖异,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钟宴刚踏进这里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这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产生了一种剧烈的恶心感,但是钟宴看向男人背影之后硬生生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了。

男人仿佛站在红玫瑰中在等画中的女人将手递给他,他们将要完成一场盛大的婚礼一般。

钟宴:“你叫我来做什么?”

男人闻言才转过身来,男人的嘴角弯起,男人的笑意温暖而和煦,“小宴,在所有小辈里二叔最喜欢的就是你,今天你来了正好见证一下我和你母亲的好日子。”

钟宴面若冰霜,让他来见证他和他母亲的婚礼?

“你配不上她,她不会喜欢你这样的魔鬼的。”

钟宴十分冷静而镇定地开口,望向男人的视线没有什么温度,就像看一个死物一般。

男人却不高兴了,“配不上她?我配不上她,难道你的父亲就能配上她?我都和她说好了,她会在她生日的这天来接我。她都答应我了,你凭什么说我配不上她?”

二叔想往前走两步,但是却没有跨出去,反而跌倒在地上,这一跌倒让二叔彻底暴怒,“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你懂什么?我都为了她重新站起来了,她怎么会觉得我配不上她?”

钟宴看着这个人神志不清地说着这些话,看着跌倒在地上拼命想爬起来地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觉得男人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多一下,还是觉得男人这个样子让人觉得狼狈可怜更多一些。

就像趋光地飞蛾一次一次往灯上撞,一次一次被撞得神志不清,男人也一次次站起跌倒,仿佛就是想证明他为了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一般。

油画上的女人始终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将他的挣扎纳入眼底,却永远也不会对这个男人表现出任何怜惜。

男人最后停止了挣扎,抬头摊手笑着望向钟宴,“很好笑是吧?但是我不在意,就算我这样她也是爱我的,就算我是残缺的她也会爱我。”

“就像她喜欢红玫瑰一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她爱的人只是我,无论是残缺的我,手上沾了很多鲜血的我。”

说着男人从旁边的桶里抽出了一支黑中透红,红中透黑的红玫瑰,男人轻嗅了红玫瑰的清香,钟宴也在此时注意到了男人握着玫瑰茎的手上的红色液体。

血腥味袭来,钟宴再次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眸光冷淡,从男人还有男人身边的红玫瑰旁踏过,走到了最里面的书桌前,从书桌里拿出了他之前看的日记。

拿到日记之后,钟宴又不慌不忙地走了回来,在男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痴狂而憔悴的男人。

“可是她从来喜欢的都不是红玫瑰,她不喜欢你最喜欢的黑魔术,她不喜欢你最喜欢的夜玫瑰。”

“她喜欢的从来都是北极星。她喜欢的是那个真正儒雅有礼的男人,而不是你这样装了十几年温文儒雅的男人。”

将日记本扔在了男人的怀里,钟宴随即走到不远处坐下,一句一句地复述着他母亲的日记。

男人刚才的痴狂一点一点儿破碎,就像裂开了纹路的镜子,“不是这样的,她喜欢的从来都是红玫瑰,不是什么白玫瑰更不是什么北极星。”

钟宴:“不,是你错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知道的她没有喜欢过你,你要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活成她喜欢的样子?”

“你亲手杀了她最爱的人,她不会原谅你的,她也不会来接你的。”

钟宴的声音是冷淡清透,没有什么情绪,就像在说明一个事实,但是这样的事实却让他没有办法招架住。

这些话是淬了毒的箭矢,他感觉他要被这样的话撕裂了,这些话又像是万箭齐发,是万箭穿心,让他的每一寸心脏都被碾碎成为血浆。

是啊,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她很久以前就拒绝过他。

她是怎么死的?她是抱着钟宴死去的,在抱着钟宴的死去的瞬间她的脸上都还是带着笑意的。

因为她保护了她的孩子,保护了她爱的人。

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会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

可是她为了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