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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陶钢构成的身躯撞穿最后一层舱壁,如同神兵天降般来到战场上。

莫里斯正背对着自己盘腿而坐,他的头已经掉了。

一头嗜血狂魔则箕坐于阿斯塔特对面,面目狰狞,似笑非笑。

“不!”

米哈伊尔盛怒,正要举起动力爪,然而他没来得及将那头恶魔手刃,莫里斯忽然抬起了头。

原来掉在旁边的不是阿斯塔特的脑袋,而是他的头盔,由于他刚刚背对着自己,又低着头,乍看夜袭群:69四玖,三六135起来就像被砍了头一般。

莫里斯朝米哈伊尔打了个招呼:“呦,长老,您比预定中来得要早啊,阿尔的驾驶技术竟然这么好,一次就成功着陆了?我本预计他要复飞个两三回呢。”

无畏的鸟卜仪阵列扫描了整个舱室,并没有其他的敌人,但他注意到莫里斯手里抓着个皇后,而嗜血狂魔正在往棋盘上摆放士兵。

米哈伊尔头痛不已,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皮层正在朝羊水舱渗血:“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没出现幻觉的话,阿斯塔特和嗜血狂魔应该是正在玩国际象棋。

任何一个人见到这一幕,都会高呼异端,认定莫里斯是投靠恐虐的混沌叛徒。

然而莫里斯恬不知耻地说道:“我们在消磨时间。”

米哈伊尔面色愈发难看,难道说自己睡了三千年,人类帝国和恐虐已经建交了?

嗜血狂魔拱手道:“献忠兄弟允文允武,就是棋艺不精,还得多练练。”

莫里斯翻身站起,向米哈伊尔介绍:“这位是血神座下的恶魔亲王‘天杀星’,与小弟是旧识。”

他又向恐虐大魔介绍米哈伊尔:“这位是我们堂口的香主。”

嗜血狂魔赶忙拜谒:“见过米香主。”

然而米哈伊尔极为不悦,他恶狠狠瞪着莫里斯:“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米哈伊尔宁可看到莫里斯横尸当场,也不愿意这厮和混沌勾搭在一处。

“我说了,您来早了。”莫里斯开始了他的一派胡言,“我可以解释。”

他将大致的缘由说了一遍,米哈伊尔倒是知道四神共同集资,在莫里斯身上打开了一道传送门,却未曾想到其中还有诸多密辛。

原来这传送门因为是合资,黑暗诸神每位都有25%的股份,因此在尝试派遣恶魔时,也是各自占用四分之一的传送门运力。

纳垢和色孽都失败之后,第三个尝试的是血神恐虐。

不过前两位恶魔并没有消耗足够多的传送门使用寿命就被莫里斯宰了,如果恐虐的大魔也被莫里斯干掉的话,最后一位奸奇恶魔将独占剩余的所有亚空间之力,莫里斯自认难以匹敌。

相反,如果能让恐虐派来的恶魔能多待一会儿,透过传送门吸收更多的力量,那么等会儿的奸奇大魔就没有那么多亚空间之力可用了。

除非奸奇追加投资,但那是不可能的,奸奇比狗还精,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

向现实中投送一个大魔的开销甚大,收割一个星际战士的灵魂也不过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如果这道传送门开在巢都之中,那再注资十几倍也能捞回成本。

莫里斯希望剩下两个大魔能按50:50的比例分配传送门中的亚空间之力,免得杀了弱化的恐虐恶魔后,还要面对加强版的奸奇大魔。

这可不是朝三暮四的区别,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恶魔亲王“天杀星”也同样不想以未完全形态迎战莫里斯,他不愿意无功而返,想夺走阿斯塔特的头颅作为战利品,即便不成,至少也要坏了奸奇的好事,那鸟人何德何能强夺自己的功劳?

于是在简单的交流之后,双方都同意暂时休战。

然而在灵魂之海中,恐虐想往天杀星身上灌输力量,奸奇偏不让恐虐灌,祂只想让天杀星速速落败,好独占剩余的亚空间之力,两位神明便在传送门背后相互角力。

眼见天杀星的力量增长慢如抽丝,没一二个小时是不会完的,那等着也是等着,莫里斯提议不如坐下聊会儿天。

这天杀星并非原生恶魔,而是凡人经由仪式升格为恶魔,不似整天喊打喊杀的正牌恶魔们,平日在混沌魔域中也是闲得无聊,难得有了个可以说话解闷的人,也顾不得许多,便也应了。

两人相谈甚是投机,相见恨晚,差点当场结拜,莫里斯很够意思,一时兴起,居然将自己的真名“张献忠”如实相告。

天杀星见他如此诚恳,索性与他兄弟相称,并允诺之后要是杀了他,便将他魂魄带回自己领地,锻为神兵,终日陪伴左右。

若是莫里斯杀了天杀星哥哥,那也是天杀星技不如人,所幸恶魔死后只会被放逐回亚空间,将来兄弟二人还有相见之时。

他们又聊了一阵,莫里斯说“就干聊啊?”,便拔出匕首,在地板上刻了个棋盘,又取旁边的废